107. 黄油啤酒
我和斯内普教授对坐在三把扫帚内，面前各摆着一杯黄油啤酒。
我拿起杯子，边低头小口喝着黄油啤酒，边偷偷地抬头向斯内普教授望去。他时不时地端起杯子来喝一口，脸上的神色仍然晦涩难辨。
“怎么了，莱斯特兰奇？”突然，斯内普教授的眼神撞到了我偷看他的眼神。
我连忙转回了视线，有些尴尬地握紧了杯子：“就……就……”
“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浪费，莱斯特兰奇。”
斯内普教授是觉得我这样吞吞吐吐的有些烦人了吗？
黄油啤酒温热的感觉不断地向我的掌心传来。我咽了下口水，鼓起勇气抬起头来：“教授，我在想……如果您可以……说不定我也可以——”
斯内普教授以一声不屑的嗤笑打断了我的话：“怎么，莱斯特兰奇，你也想当一个英雄？”
我怔怔地看着斯内普教授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。
斯内普教授的声音无比冷酷：“莱斯特兰奇，如果你在想着当一个间谍，我劝你趁早放弃这个想法。在见过黑魔王之后，你连站都站不稳。只是这样你就害怕成这样，你认为自己能完成什么像样的任务？”
“我——我可以习惯——”
“没有时间来让你习惯，莱斯特兰奇！”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少有地严厉了起来，“只要稍有不慎，黑魔王就会立刻取你的性命。”
“我不害怕黑魔王取我的性命。”我盯着斯内普教授的眼睛，一字一顿道。
“莱斯特兰奇，我本以为你会聪明一些。”斯内普教授嗤笑一声，“你不害怕黑魔王取你性命，那你害怕黑魔王取你亲近的人的性命吗？让我来想想——例如——马尔福？如果黑魔王用德拉科·马尔福的性命要挟，你能保证你不会屈服吗？”
我咽了口口水，没有答话。
“莱斯特兰奇，你真的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？”斯内普教授继续质问道，“既然你提到了这个问题——莱斯特兰奇，你真的知道主动要求帮助黑魔王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我没吭声。
“这意味着，莱斯特兰奇，你将所有和你关系密切的人都放入了危险之中！”
“再危险会有您现在的处境危险吗？”我迎着斯内普教授黑色的眼睛问道。
斯内普教授的眼睛里看上去有些冒火。
“莱斯特兰奇！你真的确定你要将马尔福、帕金森、克拉布、高尔乃至你的姨父姨妈都拉入危险之中吗？如果黑魔王用钻心剜骨折磨你关系最亲密的人，你能做到袖手旁观吗？”
“我可以。”我答得毫不犹豫。这不正是，我刚刚所做的事情吗？
斯内普教授看上去好像被噎了一下。顿了一下后，他继续带着火气道：“那，为了更高层次的利益，莱斯特兰奇，你能做到亲手折磨你最亲近的人，乃至亲手杀死对方吗？”
我望着斯内普教授，膛目结舌。
“如果你不能对此做出极为肯定的回答，莱斯特兰奇，我劝你再好好想一想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。”斯内普教授的话结束得极为干脆。接着，他站起身来，径直向门口走去：“我想我们已经耽搁得够久了，莱斯特兰奇。结账之后立刻出来，我们需要尽快赶到校长室。”
我低头应了声，然后站起身来，拿出钱包，向老板付过钱后，慢慢向三把扫帚门外的那身黑袍子走去。
评论(7)